“兔攸?醒醒。”
(资料图)
“唔……”
“就这么困吗?”白翎有些无奈地推了推坐在墙角低垂着脑袋的兔子,“报告写完了,该回去交差了。”
“唔……这是哪……?”兔子抬起头,“你是谁?”
“你在开玩笑吗?”白翎皱眉,但当他看到对方脸上的迷茫后,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。
“兔攸?”
兔子没有回话,继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?别吓我!”白翎慌了,抓住对方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。
“你别动我!”兔子冲他大吼一声,跑到角落里抱头蹲了起来。
白翎傻了,直愣愣地站着,不知所措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,实验体跑出来了?”知水火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。
房间是L形的,她看不到里面。
除了刚刚兔攸的那句话之外,知水火没有再听到任何。
安静地可怕。
“白翎?”她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。
“出事了,你们几个都进来一下吧。”过了一会儿,对方略显颤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“他俩在门口椅子上睡觉,你报告写完了?”
“写完了——你把他们叫醒吧,咱们得把兔攸抬禿突兔那去,我一个兽……搞不定。”
知水火抱着一肚子疑问去外面叫醒了两兽,然后走进了房间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她绕过拐角,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兔攸,“他怎么了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白翎痛苦的抱着脑袋,“他、他好像失忆了。”
“不能吧,”知水火缓缓靠近兔攸,“早上不还好好的吗?”
“你是谁?!别过来!”还没等知水火靠近,对方就摆出了一副攻击的姿态,“你怎么也知道我的名字?!”
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?”知水火指了指自己。
兔攸放松下来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然后摇了摇头。
……
“走快点,实验室那边催着呢!”警卫不满的踹了兔攸一脚,嘴里咕哝道,“一个个都慢的像个蜗牛,兽嘛跟死的一样,事儿嘛还不少。”
兔攸的脚步稍微快了一点,但速度却并不见得提升了多少。
今天已经是他回到研究院的第三天,他的心在昨天就麻木了。
原来,一切的一切,只是兽在极度煎熬中所幻想出的、仅存在于脑海的梦罢了。
牢房和实验室之间的距离并不长,即便是这种磨蹭的情况下也只花了几分钟。
“麻溜点进去,”那警卫又踹了兔攸一脚,“要不是院长说打伤会影响实验结果,你们能过这么舒坦?”
“唉。”兔攸叹了口气。
漫长的折磨又要开始了。
……
“他这个情况不太好搞啊,”秃突兔推了一下眼镜,“从检测结果上看,是因为和新身体不适应的原因,再加上你们是低维度过来的、光脑模拟出来的个体,也会加剧这种情况。”
“你说的不太好搞,意思是还有机会,是吧?”
秃突兔挑了挑眉毛:“嗯哼。”
“那请你把他变回来,只要能变回来,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!”白翎咬咬牙,抓住秃突兔的手恳求道。
他没有回话。
白翎的心渐渐冷了下来。
白翎在害怕。
秃突兔不答应怎么办?
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秃突兔叹了口气。
“也罢,是我把你们带出来的,烂摊子肯定也得交给我收拾。”
“真的吗?!”白翎抓住秃突兔手的爪子剧烈摇晃着,险些把对方从椅子上拽下来。
看到对方点头后,他才松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你很激动,但是你能不能先别拽了,我手要断了。”
“哦好。”白翎不好意思地松开爪子,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。
秃突兔瞥了一眼在墙角五花大绑的兽:“你们先去忙吧,他在我这待几天。”
……
“唔……”兔攸的后背已经已经被冷汗浸湿了,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依靠砸床板来缓解。
好在房间里的其他兽也同样被药物折磨的难以入睡,要不然肯定会骂人。
“妈的,这次用的什么药啊嘶——劲这么大。”
“我看了一下名字——”对面传来一道敲床板的声音,“好像叫什么疼痛抗剂。”
“疼成这样,啊——怕疼的估计都对普通的疼痛无感了。”
“砰!”
又是砸床板的声音。
兔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昨晚那极端的苦楚直接把他折磨的昏了过去。
以至于现在他的脑袋都还是晕的,耳朵也只能听到一阵细小的嗡嗡声。
就像被泡在水里一样。
至于那种疼痛则是消失的无影无踪,让人不由怀疑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。
是梦吗?
作者有话说:暑假都在浪,没怎么写,见谅()